就是得的这个病。

沈肆记得小时候，冯叔的病到了晚期，瘦得跟枯槁一样，经常失神发呆。

有时候还会一直呕吐。

吐完了还会是不是间接性地抽搐。

好多时候连人都认不清了。

后来因为这个病实在是太痛苦，冯叔清醒的时候跪着求沈家让沈家帮帮他。

沈肆那段时间老做噩梦。

他从没看过一个人生病会有这么可怜。

沈肆突然猛然起身。

拨开椅子，身形急促有些踉跄地快步朝外走。

走了几步甚至小跑起来。

沈肆感觉到心口深处一阵又一阵的痛楚逐渐蔓延开来。

痛得他几乎无法喘息。

到家后。

他看到了院子里的面目全非。

心惊肉跳。

程苒坐在沙发上，还在装无辜。

「沈哥，你明明答应过我可以修游泳池，可林妍姐她……啊！！！」

沈肆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，面无表情死死钳住她手臂，极其粗暴恶劣地将她拖拽到柠檬树面前：

「我问你，树呢？」

程苒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肆。

被对方凝结成冰块的语气吓得抖了一下：「拆…拆掉了……」

沈肆身上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，眼神空冥冥的。

「我问你，树呢？」

程苒痛苦大叫出声。

她感觉…她的手腕好像被捏骨折了。

程苒哭泣道：「拆掉了……沈哥你怎么了……」

「我问你，林妍呢！？」

沈肆也咆哮道：「都他妈给我滚出去！

「程苒她要是出一点事，我让你偿命！」他揪着她衣领的手恶狠狠甩开，看都不看她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
阿姨说林妍走了。

但沈肆还是不死心。

跌跌撞撞走上楼去，脚软得几乎撑不住身体。

他不停地给林妍打电话。

从最开始的未接到挂电话。

他继续打。

一边给她发短信。

「妍妍，是我的错，一切都是我混账。

「妍妍你回来，我们好好治病，我带你去国外治病，日本不行就瑞典，瑞典不行就去洛杉矶。

「我不允许你放弃，这个病现在肯定有治，我问过我朋友了。

「手术治愈几率很大。」

最后快放弃打电话的时候，突然接通了。